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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任何感情中,失去自我都是一场灾难

2023-06-25 23:51:46 来源 : 富书

作者:萤烨(富书作者)


(资料图)

周国平在献给妻子和孩子的书《宝贝,宝贝》中写道:

“人与人的相遇,是人生的基本境遇。

爱情,一对男女原本素不相识,忽然生死相依,成了一家人,这是相遇。

亲情,一个生命投胎到一个人家,把一对男女认作父母,这是相遇。

友情,两个独立灵魂之间的共鸣和相知,这是相遇。

相遇是一种缘。爱情、亲情、友情,人生中最重要的相遇,多么偶然,又多么珍贵。”

在很多人心中,爱情、亲情、友情是支撑起人生的三脚架,是为生命必须承受之重。

把维系亲密关系当作使命、责任,甘愿灌注一辈子的时间精力,努力经营幸福,持守恒久的温暖。

诚然,让自己爱的人幸福最大化,是大多数人潜意识之中不可动摇的信念。

但爱到失去自我,臣服于生活的糖衣炮弹下而失去判断力,最终落到无路可退的境地,生出人性的悲剧,生命和尊严就会遭到严重的戕害。

顾城谢烨式爱情:

“圣母”和“巨婴”的耦合,终成劫难

小烨:“我觉得你亮得耀眼,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。”

顾城:“你把地址塞在我的手里,样子礼貌而又满含怒气。为了能去找你,我想了好多理由。”

这是顾城和谢烨两人后来在书信中关于初次相遇的回忆。

1979年夏天,在上海开往北京的列车上,女文青和男诗人的初次邂逅便生出朦胧的爱意和喜悦。

到站时,顾城感到羞怯,沉默寡言结合着局促不安,但在害怕错过失去的驱使下,将地址给了谢烨。

谢烨而后也径直穿越半个北京城,找到了顾城。

为着心心念念的人魂牵梦萦,迷醉在爱情中的他们,绝没有意识到会有爱人终成掘墓人的结局。

1983年,谢烨与顾城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
婚后,二人俨然一对连体婴。

顾城“巨婴”体质尽显无遗,生活小事都无法自理,衣扣不齐,控制不住情绪,稍不顺意就会跌坐在地上耍赖。

谢烨则始终以圣母的姿态,无条件地爱着,无限地宽容着顾城。

顾城后来带着谢烨去了新西兰的激流岛,这是他们爱情和生命的最后一站。

他们在岛上过着离群索居,拮据清贫的生活,生下了独子小木耳。

顾城甚至会嫉妒儿子,看到儿子就烦躁,听到孩子哭就怒不可遏,抢夺孩子的吃食,常常和小木耳一同哭闹等待谢烨的照顾。

顾城的自私、任性、占有欲已经超乎正常人的认知。

舒婷在《回忆顾城和谢烨》,还曾描述过:

“顾城不要谢烨打扮,谢烨是上海女孩子,爱美的天性,完全是得到最残酷的压制。顾城不让她戴耳环戴项链,穿衣服都要顾城审过。”

顾城后来爱上了自己的粉丝英儿。

谢烨甚至邀请英儿来激流岛和他们一起生活,操持办理签证,包来往路费。

为顾城和英儿布置爱巢,准备安全套。

而后来李英的不告而别让顾城几近崩溃,几次自杀都被谢烨救了下来去。

为了安抚爱人,谢烨甚至和顾城一起完成《英儿》一书,叙写缠绵情爱。

顾城始终以爱的名义控制奴役着谢烨,不断加速窒息,

谢烨始终以压抑自己,委屈自己,失去自我的方式迁就顾城。

在谢烨提出要离婚后,顾城抡起斧子终结了爱人的生命,而后自杀。

两人魂断激流岛,引得世人喟然长叹。

顾城谢烨式的爱情应验了梅斯·菲尔德的那句:“爱情是耗尽锐气的激情,爱情是把人骗入泥潭的诱饵,爱情将剧毒抹在命运之神的箭上。”

当把“爱无良药,唯有更爱”灌注在错误的对象上时,我们就成了情感的奴隶,面临着在这段关系持续被消费剥削的危险。

最终消了耐心,散了爱意,消散了再在一起的勇气和希望。

相爱相杀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
在感情,要留有余地,葆有独属于自己的那份纯粹美好的自由;

在财产上,要留有后路,为在出现变数的时刻在中能够及时抽身。

格里高尔式亲情:

不高估任何关系,不低估人性之恶

卡夫卡《变形记》中的主人公格里高尔为了帮父母还债成为了一家公司的旅游推销员。

工作五年来兢兢业业,对领导毕恭毕敬,连请病假的念头都不敢有。起床稍有晚点,母亲和父亲便轮换着催促。

因为一家四口都仰赖于他的报酬维持生活,工作就是生命线。

厄运之神光顾,连一声招呼都不打。

一天早晨,格里高尔从睡梦中醒来,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骇人的大甲虫,体型硕大,只能终日匍匐在地,动弹不得,在堆满灰尘和秽物、黑暗逼仄的小房间忍受着巨大的孤独和落寞。

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心中仍然对亲情、自由和正常的生活充满了渴念,试图溜出房间。

被父亲看见后,气愤不已,顺手抡起旁边的苹果一个个向他背后砸去,其中一个竟陷进脊背,造成致命伤。

当格里高尔的形象吓走正在听妹妹格莱特演奏小提琴的租客,搅黄家里出租房屋的计划,阻断收入时,他彻底丧失了所有,生而为人的尊严被家人无情蹂躏,生命也渐渐走到奄奄一息的最后时刻。

前来管理格里高尔房间的钟点工直呼其为“老粪虫”,体衰力竭的格里高尔在孤独中死去,尸体被丢进了垃圾桶。

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”父母亲和妹妹转而开始了美好崭新的生活。

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形撕开了亲情的最后一层遮羞布——格里高尔不过是家里的摇钱树和工具人,父母的慈爱和妹妹的尊重是以他的物质供养为基础的。

一旦供给和付出不再,格里高尔便成为急欲除之而后快的累赘,任人奚落、作贱。

当灾难和变故挟着命运的旨意倏忽而至的时刻,至亲至爱的人能否同舟共济,相濡以沫,充满了变数。

《变形记》告诉我们:人性,经不起考验。

不高估任何关系,哪怕是血亲。

不低估人性之恶,金钱利益比感情靠谱。

让自己在“黑天鹅”事件来临的时刻立得住,不任人摆布,才是人生最重要的课题。

哈桑阿米尔式友情:

没有任何人,值得你为他千千万万遍

风筝比赛中,哈桑为他去追掉落的风筝,回来的路上,一群坏孩子逼迫哈桑交出承载着战绩荣誉的风筝。

面对哈桑的拒绝,恶棍们气急败坏,扒开了哈桑的裤子,实施了强暴。

这一幕,被阿米尔看得清清楚楚。可是,直到恶人离去,他仍然只是躲在不远的角落,没有上前一步。

哈桑的受辱和自己的视若无睹在不断盘问良知,叩击灵魂。

内心倍受煎熬的阿米尔无法面对自己的不堪,最终向父亲污蔑哈桑偷了手表,如愿赶走了哈桑。

“哈桑从未拒绝我任何事情。”

“为你,千千万万遍。”

在每一个命运的关卡,哈桑都选择自我牺牲保全阿米尔。

在风筝比赛中,他选择忍受阿塞夫的强暴而坚持拿回风筝,保住阿米尔风筝能手的荣誉;

在阿米尔的栽赃下,他选择背上偷盗的罪名,维护阿米尔在父亲心中的形象和少爷的身份地位。

后来,在塔利班官员入侵时,他选择牺牲自己和妻子的性命来守护阿米尔留下的豪宅。

哈桑带着一颗坚贞不渝的心守护着和阿米尔的友情,伤痕累累仍旧无怨无悔,遍体鳞伤还是会义无反顾。

而阿米尔对二人关系的定位始终是富家少爷和同龄仆人,哈桑只是能在人生的各场风筝比赛中,全然忘掉自我奋力奔跑,帮自己捡回风筝,守护荣耀和圆满的奔跑手。

无所谓背叛,因为这根本不是友谊。

哈桑,可怜的孩子!

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为他千千万万遍,没有任何关系值得你无条件地为对方做任何事情。

《简爱》的作者夏洛蒂·勃朗特曾说:

“要自爱,不要把你全身心的爱、灵魂与力量,作为礼物慷慨给予,浪费在不需要和受轻视的地方。”

对感情和亲密关系盲目地渴念追逐,信徒一般单方面执着地付出,无疑是滋生人性之恶的因子。

在任何一段感情中,不要用对方内心的野兽驯化自己,让自己的耐受性成为对方有恃无恐,甚至肆意践踏爱之尊严的资本。

警惕任何一段关系中或外显或内隐的PUA(精神虐待)。当感到自己不被珍惜时,请划清界限,及时止损。

毕竟,忠于自己,为自己而活是人生最重要的课题之一。

“人可以失落一切,唯独不应该失落自己。”

与君共勉。

作者简介:萤烨,富书作者,在校大学生,是一名校园记者,热爱有力量有温度的阅读写作,图书《好好生活》正在热销中,本文:富书,本文版权归富书所有,未经授权,不得转载,侵权必究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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